咸鱼酒。

江郎才尽,拧抹布式写作。

【周尹】 瘾

拉郎。 硕风和叶x素水。
不了解双方世界观,纯属放飞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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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待破冰化雪的那一天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瘾

硕风和叶在黑森林捡到了一个人。
他远远就看到因覆雪而惨白的土地上突兀的一点漆黑,走近了才发现那是衣物颜色。这样苦寒的地方连草都生不出来,却凭空躺了一个人。那个人被冻得脸色青紫,吐息被寒风扯得碎裂。硕风和叶伸出手指探探他的脉搏,只觉触及的跳动飘飘忽忽,好似随时都会断去。
他若不救,这个人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冻死在这里。而他孑立于如此荒原之上,连自己都无法保全,又怎有得余力来救人呢?寒风割裂衣物遮蔽,连血液都是凉的,他不敢站太久,几呼几吸之后,他选择继续往前走。
但走过十几步,他又折返回来,敞开自己的皮袄子,将这个人裹进了怀里。突然而至的寒气使他发抖,他觉得自己怀里像是抱了一个大冰坨,在暖化它之前他就会冻死在这里。
他就这样抱着这个人站了好大会,才感觉自己渐渐回暖,怀中人脸上的青紫渐渐褪去,露出被掩藏的惊人柔软。他才发现自己救出的不可能是瀚北人,这片苦寒的草原上养不出这样的人,夏日的烈日和冬日的寒风会将人的脸庞烤焦,放牧与劳作会让人的手指生茧。这里织得出粗布,鞣得出皮袄子,却剪裁不出这样精细的衣物,自然也不能这样衬得一个人如同霜雪凝脂,像是刚刚凝出的奶冻,轻轻一捏就化了。
而瀚北人也不可能这样纤细,他们从小学习骑射,学习狩猎,劳作会撑宽他们的骨骼。绝不可能有这样窄的肩,让他一手能搂过来。他甚至没有见过像这样细皮嫩肉的女人,瀚北的女性也是刚强坚硬的,百折不断的,同样也就是粗粝的、原始的,这样的姑娘当然也美,但又却是其他的感觉了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怀中人的脸颊。又过了这么一会,热气慢慢蒸腾起来了,他的手指是冰凉的,捏住的软肉却柔腻温热,那触感让他心中一荡,半个手臂都要麻痹了。在拿开手之后,他还忍不住捻了捻指尖,那微妙的感觉如同虫豸一般沿着血脉游走了一圈,终于扎进了他心里。

他们又像柱子一样在猎猎寒风中站了好大会,硕风和叶感觉自己怀里越来越暖,像是抱了一个小火堆。原本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寒意被什么驱离了,他几乎能够确定做出这一切的就是自己怀里这个奇怪的异乡人,这就是术法吗?奇妙得让人沉醉。
他打量怀里这个人。是两个眼睛、一个鼻子,两瓣嘴唇。没什么特异,只是每一根线条都细致柔软,与瀚州人有所区别。还有奶一样的肤色,看起来像是奶酪,咬下去就有满口奶香融在舌尖。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异乡人是很好看的,就决定回去之后也要把他带走,做自己的奴隶,哪怕没有什么别的用处,用来暖床也是很好的。
他又搓了搓指尖,然后看着怀中人慢慢、慢慢睁开了眼睛。他们的目光在风雪中相遇,什么都敢说的硕风和叶突然说不出话来,反而是异乡人低哑着嗓子问他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硕风和叶。”他回答。
“硕风和叶又是谁?”异乡人蹙起眉,像是委委屈屈的样子:“我为什么会在这?”
“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。”硕风和叶动了动手臂,示意他注意两个人的姿势:“我在雪堆里发现了你,把你救了出来,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冻死了。你为什么要穿这么少来黑森林?”
“黑森林是什么地方?这儿?”异乡人还是很茫然,仿佛对硕风和叶提到的所有名词都很陌生: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。”
“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?”硕风和叶问。
“我叫素水。”异乡人说。然后这位异乡人抿起了嘴唇,又补了一句:“尤乌族人。”
“我没听过什么尤乌族,想必应该在很远的地方。你现在也回不去,不如就跟着我。”硕风和叶说:“我会带你走出黑森林。有机会的话,也会带你找到你的家乡。”
“好。”素水在他怀里点头,果断且乖巧,硕风和叶忽然想起某种动物的幼崽,又小又软绵绵,可以放在手心里随意揉搓。

他们怎么行进成了一个难题。硕风和叶当然匀不出一件皮袄子,但任素水穿成这样在黑森林行走又是不可能的。他们只好抱成一团,走动的速度慢得像是在滚。两个人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特殊的默契,硕风和叶经常被素水踩到脚尖,冻到麻木的脚趾也被踩得生疼。就这样走了几十步,他终于忍不住把素水举了起来。
素水如他想象一般轻,举起他比举起一个小羊羔还要简单。忽然腾空的素水惊慌地扑腾了几下,然后被硕风和叶紧紧按在了怀里。
“不要动!再那样走下去,我的脚趾非得让你踩掉不可。”硕风和叶皱着眉,将原本背向他的素水扭过来,又说:“伸出胳膊来搂着我,贴近一点。”
素水不情不愿地按他说的做了,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点缝隙也弥合至无,吐息的热气熏红了彼此的脸颊,硕风和叶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我跟我的妻子都没抱得那么紧过。”
“那你就放手。”素水眉头紧蹙着,他虽然想不起来什么事情,但生理性的喜恶还是存在的,他讨厌与人靠的这么近。
“放手你会被冻死的。”硕风和叶的笑意被素水不喜的态度磨去了:“最好的结果是我走出去,你被冻死,如果不走运的话,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。”
素水抿住嘴唇不再说话,只是低下头去将面颊埋在硕风和叶颈间,露出示弱的姿态,像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。

他们维持这个姿势走了一会,果然感觉比刚才省力得多。只是素水就算再轻也是一个成年男性,硕风和叶负重行走,很快手便酸了,脚步也越来越沉重。待到他力竭停下,能看到的还是一片灰白的苍茫,不见来处,更不见尽头。
素水从他怀里抬起头:“你的呼吸粗重,又在这里停下。你没有力气了。”
硕风和叶不说话,算是默认。素水就说:“你把我放下。”
见和叶没有动作,他又催促了一遍:“把我放下,我可能有办法。”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硕风和叶一边说着,就看见素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,伸到他嘴边:“喝我的血。”
硕风和叶没有动作。素水就把血抹在他嘴唇上:“我不会害你,你死了我也走不出去。”

吞下外乡人的血,像是吞下一根羽毛、一缕烟雾。没有实感也没有味道,但是暖意就从脉管中透出来了,随着心跳泵入四肢百骸,方才的疲惫和脱力像是一个幻觉,只在体内稍稍滞留,倏忽便又飞走了。
“这又是术法吗?”硕风和叶问。他对于瀚州之外的神秘力量的认知几近于无,只能用笼统的“术法”来概括。
素水脸色苍白地摇头:“什么是‘术法’?这只不过是我血里蕴藏的些许灵力。”
两个人几乎是在鸡同鸭讲。驴头不对马嘴地各自解释了半天,硕风和叶才觉得冷,方才那阵不合理的暖意褪去了。他把嘴唇微微有些发紫的素水一把揽进怀里,系上皮袄子,虽然身负“灵力”这种神奇的东西,素水还是被他牢牢地抱在了怀里,简直像小猫崽一样驯顺。

tbc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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